不会从我工资里扣吧?”
“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?”冷云廷怒火中烧,“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财迷?化半永久妆把脑子也化坏了吗?”
迟轲耸耸肩,没说话。
打工人不爱钱为什么要打什么工?
难不成为热爱?
冷云廷狠狠瞪他一眼,冲小助理低吼:“愣着干什么?快去啊!”
小助理无妄之灾,哭丧着脸跑走了。
十分钟后,小助理回来了。
迟轲:“?”
不得不说,冷云廷招员工确实有点天赋。
兢兢业业的原主就不说了,这孙秘书大晚上加班竟然没有怨言?随便招的小助理居然还真能在十分钟内搞来一套轻奢西装?
这么会聘牛马,天生的资本家啊。
迟轲无比庆幸自己意志力坚定,不会轻易被同化。
他接过衣服袋子,低声道歉:“不好意思,连累你了。”
小助理连忙摆手:“没有没有,分内之事。”
傻孩子。
改天被职场霸凌了都不知道。
迟轲暗暗记住他脖子上不起眼的胎记,略一颔首,拿着衣服离开了。
这套西装很好看,简单大方低调,但不保暖,在医院温暖的室内穿全套都不热,出去估计得冻死。
果然是混账资本家,不懂得体恤民间冷暖。
迟轲揣着一肚子怨怼离开卫生间,刚好撞见冷云廷在安全通道里打电话,嗓音大到楼梯扶手都在微微颤抖。
“什么?不能来?”霸总脸上赫然是雷霆盛怒,“你大舅的婶婶的侄女的表弟的儿子的奶奶去世了?你他妈一周去世了七个亲戚?!”
哦哟?
迟轲稍一愣怔,确定了对面的身份。
他在霸总看过来之前低头,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,借势挡住了唇角的笑意。
看吧,就说打工人早晚要疯,私人医生也不例外。
一周去世七个亲戚?
有够能扯的。
那位纪医生似乎比书中描述的有意思多了。
“你有病吧?什么叫给我看族谱证明?我他妈对你家族谱没兴趣!”怒了一天的冷云廷还在怒,“我管你爷爷的姥姥还是姥姥的爷爷,祖坟里爬出来起死回生又怎样?我们明天早上要出去约会,你今天必须给棉棉复查!发烧烧到快三十八度,不检查好我怎么能放心?”
“我不管,两点之前赶不到别墅,我就让你哥关你禁闭,自己看着办吧!”
冷云廷憋着口气挂断电话,头也不转地把车钥匙扔给迟轲:“你去孙秘那儿拿完证件就回别墅,两点前没见到纪谦给我打电话,就站在门口等他!”
纪家和冷家同属本世界观中的豪门大家。
冷云廷和纪谦同为家族二少,从小一起长大,一个狂妄不可一世,一个温润腼腆内敛,性格天差地别。
怎么想都是后者更好打交道。
迟轲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,接住钥匙立刻掉头遛了,生怕再被叫住。
临出门前,他透过u的磨砂玻璃门,看了眼里面躺着的唯一一个病人,许芸。
病床旁很多仪器,只模糊的一眼,迟轲就断定,明天早上的游乐园之行,许芸去不了。
那注定是主角攻受的甜蜜二人世界。
……
明明才第二次来到冷云廷的大house,迟轲就有了前世对公司的同等厌恶。
凌晨两点还要上班,真荒谬。
要不是赔不起,他现在就把别墅给砸了。
迟轲谨遵老板命令,倚靠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玩手机,等待一周参与七次白事的白无常驾到。
中看不中用的西装果然不保暖,夜晚的寒风穿过透气布料打在皮肤上,冻得人呼吸都是冷的。
他手指有些木,不得不收起手机,抱着胳膊,自行发热取暖。
夜幕越压越低,刚晴不久的s市似乎又要迎来一阵潮湿的秋雨了。
都市边缘的高级住宅区总是比其他地方更安静,街道边的小路灯昏暗,逆光之下,叫人看不清院门口的风景。
“迟助,”西装革履的吴管家忽然出现在身后,“在等纪医生吗?怎么不进去等?”
迟轲已经无力吐槽冷家人随时随地西装革履的职业装了:“冷总要我在门口看。”
“少爷的要求确实不好违背。”头发花白的吴管家带着白手套和单边眼镜,还留着小胡子,身量挺拔,一看就……
很符合大众对管家的刻板印象。
标准至极的管家说:“夜里凉,我给您拿件披风吧。”
迟轲有点洁癖,宁愿冻着也不会穿别人的衣服,便婉拒了对方的好意:“我身体好,抗冻。”
吴管家笑得慈祥,用长辈的口吻打趣道:“是觉得披风不好看吧?迟助,人为悦己者容,你穿成这样哪里像在等医生,倒像等人约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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